人生如画,画如人生。或浓墨重彩,或轻描淡写,只要用心,就是精彩。
去年,有幸聆听了冰心先生的女儿到市院做讲座,讲得十分生动、实在、接地气。去年,还到新北区检察院刑检部门进行了工作锻炼,亲自接触了该院的“小橘灯”工作品牌,感受颇受。于是今年春节,我再读《小橘灯》,感怀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思想精神,回忆在新北区院的检察工作锻炼实践,再受启发。
一
“这朦胧的桔红的光,实在照不了多远,但这小姑娘的镇定、勇敢、乐观的精神鼓舞了我,我似乎觉得眼前有无限光明!”这是《小橘灯》里的一句话,依稀记得这是文章的一句中心语,鼓舞着革命时代的战士,也鼓舞着那时少年同学的我们。
再见“小橘灯”,缘于新北区检察院刑检局帮教和服务未成年人的这个法律品牌,贴心的法律服务、人文关怀,被媒体密集报道和干警们称颂,让我记住了这个名字。渐渐地,“小橘灯”成为新北刑事检察的一个符号。
再次结缘了“小橘灯”,我已不再是少年同学。大学中文本科毕业后,我通过公务员招考进入常州市检察院工作,先到基层检察院派驻监狱检察室工作锻炼,而后回市院综合部门从事检察宣传工作,一干就是七年多。随后到市院控申部门工作三年多后,有上挂下派锻炼的工作机会,我向组织申请到新北区院刑事检察部门锻炼半年。此时,我到检察院工作已是第十二个年头了。为什么要去刑检一线“磨难”一下?我高分通过了司法考试,依法任命了助理检察员,总觉得不去刑检部门一线办理案件会是自己检察生涯的终生遗憾。每个法律人的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心愿,一个信念,一个梦想,去努力实现它。
二
晚上7点,刑检局办公室好多同志的灯还亮着。废寝忘食,是一种状态,褒义或贬义,自愿或被迫,每个人的理解和思考不同,但在刑检局这是一种现实的存在。案多人少的矛盾一直没有从根本上缓解,压力在每个人的头顶从未真正减轻。有人戏说:“在基层一线干刑检强度大、劳神劳力,只有年轻人顶地住,这是一碗青春饭”。终日埋头于卷宗之中,奔波于院里、看守所、法庭,“白加黑”,“五加二”,加班加点是刑检人的家常便饭:顾不上还在吃奶的孩子,自己在办公室吃碗泡面就是舌尖上美好的晚餐;年龄已经开始奔四的人,顾不上照顾年迈的父母,却还需父母照顾自己的孩子;顾不上在最美的年华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,却终日挑灯夜战琢磨犯罪嫌疑人的心思……古人云:挑灯夜战。加班,点亮一盏“小橘灯”,打一场法律人的战斗。
三
春风拂面,阳光和煦,芳菲四月的午后,新北区院刑检局的同志们总喜欢在单位的小园子里走几圈,闲庭信步,好不自在。
“我有个案件,你看看这样处理怎么样……”不是工作时间,难得午间的自在,小伙伴们却都会不自觉得探讨一些疑难案件。
刚刚在办公室碰过头,一会功夫,局里一大半人又齐刷刷地在看守所的提审室的走廊里照面了。从单位到看守所,要经过高架,驶过时,总会遇见一片开满菜花的地方,目不暇接的金黄,醉人眼;回单位的路上,总有同事在车里职业习惯地说一下提审的感受,交流一下办案心得,听得也是醉了。这,是自在。自在,通常理解为安闲舒适。每时每刻离不开案件,都说着法律,却貌似不是舒适,亦或有些牢骚。但是否有一天,你离开你的法律战场,离开了你每周都去的提审室,离开了你天天要经过的“小橘灯”会议室,你会不自在?自在,也是佛学名词,意思是能自己觉悟。能时刻不离自己的术业,打心底里敬着这份法律事业,不能不说是种觉悟,是种境界。
四
曾多次试想过自己第一次独立提审的样子,长得不帅,穿上制服威严地讯问起码该是比较潇洒吧。不曾想到,自己脸也没露全。“口罩要厚实点!”肺病科的医生同学在微信里特意关照。面对这个涉嫌盗窃的患有肺结核病的犯罪嫌疑人,我特地带了两幅口罩。哦,可悲,为什么我是近视眼?小心翼翼,却不断呼出的二氧化碳地模糊了我的眼镜片,雾里看花,面对犯罪嫌疑人还要故作冷静。好吧,勇敢点,“小橘灯”的战友们多次遇见“肺结核”嫌疑人了,果断地拿掉一层口罩,战斗继续。其实,来提审前已经准备充分,速战速决也不算草率,可是总有一种声音在内心深处告诫我,耐心点,再耐心点,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。勇敢站胜了怯懦,无愧于“小橘灯”。
镇定、勇敢、乐观——慢慢地,这也会从课本里的中心句变成“小橘灯”人的自律;顺着时间地流逝,它会溶入我们的血液,成为我们的精神,成为不朽。
五
春节长假末再读《小橘灯》。在新北区院锻炼的日子结束了,但在恍惚依稀的烟火中,却仿佛又看到了“小橘灯”的点点微光。